“對啊,至今這位綠裙姑娘還沒找到呢。”
季太太笑。
丁太太也接話,“這一周前前後後,好幾位富家千金都失敗了,這趙夫人看一眼照片就說不是,也不知道那綠裙子的小姐到底長成什麼樣的國色天香。”
姚蕪歌表麵鎮定,心裡:我滴個乖乖,梔妍那天不就是穿著綠色裙子嘛,當時她也確實救了一位不明身份的太太。
可誰能知道那是趙玄舟他媽啊。
估計梔妍這會自己都不知道。
前麵說孟家出洋相那位太太搶著拉回主題,“你們說的那幾個趙夫人是見了都沒見,可這孟小姐是去了趙家的,葛太太給找的,據說趙夫人托了葛太太幫忙,她就按著給的線索找到了孟小姐,本想做兩頭人情,結果好,去了之後這孟小姐各種自以為是,看不懂趙夫人的臉色,非說自己就是那晚的綠裙小姐,最後逼的趙夫人冷臉戳穿了她,灰溜溜的從趙家出來了,葛太太快氣死了。”
一眾貴婦人聽的都發笑。
姚蕪歌沒有細聽這孟小姐的事,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她的好姐妹梔妍救了她情郎的媽。
關鍵是趙家對這個恩人很重視。
更關鍵的是,梔妍再不去穿那雙“水晶鞋”,弄不好就會被一些個冒牌貨穿走了!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我先走了。”
她起身告辭,飛快的走了。
一到外頭她就給溫梔妍打電話,想要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不過此時溫梔妍正在開會,手機按了靜音。
姚蕪歌隨即讓人幫忙,向陸姿琦傳遞了一個信息,她沒說知道綠裙姑娘是誰,而是說自己是那天在走廊上一起逃走的某種小姐。
她想,一連串的冒充者肯定讓趙夫人一聽有人說認識綠裙姑娘就覺得是騙子,從心裡抵觸,弄不好不理她,可她若是說出另一條隻有當時在一起的人才知道的關鍵信息,她肯定會聯係她。
她利落的打完了兩個電話。
上車後,她貓在寬敞的後座又給溫梔妍打了個電話。
還是沒打通。
哎,這妹妹到底在乾什麼呀。
隨後,她給高希夏打了電話,響了一會,那邊通了,她立刻興奮又故弄玄虛的說,“夏夏,你知道我們那天救的兩位太太中,其中一個是誰嗎!你一定猜不到!”
高希夏看卷宗看的正頭昏腦漲。
她往後靠在椅子上,神色平靜至極,“趙大佬他媽媽?”
姚蕪歌大為震撼:“………夏夏,你莫非真的是神婆!”
高希夏用手按揉了一下太陽穴。
她哭笑不得的說,“明人不說暗話,我的確是有幾分神通在身上的,我那麼掐指一算……”
“我逗你玩呢,妹妹。”
姚蕪歌收起浮誇的表情,語調說變就變,“所以這事梔妍已經知道了是嗎?你們居然不告訴我,怎麼,不帶姐姐一起玩了?我好傷心。”
掐指還沒掐完的高神婆怔在那裡:“……”
片刻,她歎氣道,“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不對,正確來說是猜測,況且妍妍不打算去當這個恩人。”
姚蕪歌:“為什麼?她有什麼顧慮?“
高希夏想著反而她已經知道了,就把溫梔妍的顧慮告訴她了。
“嗯,”姚蕪歌聽完點頭,“她會這麼想也有她的道理,不過……她不主動去,我可以讓趙夫人主動來啊。“
“主動來?”高希夏一下從椅子上直起身。
“這梔妍哪,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婆婆。”
“可有些事情光想著回避是沒有用的,不如試試看嘍,要是這陸姿琦又是第二個江文慧,好歹都不知,那也能讓我的好妹妹及時止損。”
“反之,若是她思想通達,知道是梔妍救了她,改變了之前的看法,那她跟趙玄舟以後的路不就好走了嘛。“
“她是站在當局者的角度,曾經受過的傷會讓她更加注重自我感覺,這就叫當局者迷,那我們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你說是不是捅破這層紙更好?”
姚蕪歌分析給高希夏聽。
高希夏笑,“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姚美人,我們把一個悲觀,想回避的人生拉出來,驚嚇到了她會起反效果的。”
“彆擔心,她的性格就是遇強則強,給她點愛她就會變成柔軟,欺負她立刻變成刺蝟,能把人紮死。”
“那……我們要怎麼做?”
高希夏有些被說動。
主要是她也覺得應該試試看。
姚蕪歌舉著手,看了看自己漂亮的美甲,“交給我吧,一定把這場見麵弄的漂漂亮亮的。”
***
溫梔妍開完會。
從會議室出來,她看到姚蕪歌給她打過兩個電話。
她打了過去,“剛在開會,有事嗎?”
“好妹妹,還在生姐姐的氣啊。”
“沒有,早不生氣了。”
“感覺你還是生氣,這樣吧,姐姐今晚晚上請你吃飯怎麼樣?”
“今晚啊……”
溫梔妍想到今晚她本想跟趙玄舟說昨天的事情。
姚蕪歌聽她有猶豫,立刻傷心的說,“連吃飯都不願意跟我吃了,寶貝果然不喜歡我了。”
“……”
溫梔妍忍俊不禁,“行行行,一起吃飯,彆傷心了,不然我也會心疼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些時候,我給你發餐廳地址。”
“好。”
她掛了電話。
從樓下回到辦公室,一會內線電話響了,她接起,趙玄舟在對麵說,“今晚陪我去參加一個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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