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吼著,如同一頭瘋狂的野獸,向著爆炸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之上,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仔細地搜尋了塵的蹤跡。
然而,映入他眼簾的,隻有遍地的灰塵雜物,淩亂地散落在地上,卻連了塵的一片衣服都沒看到。
直到他的腳步停在了一條巨大的裂縫前,那裂縫黑黝黝的,仿佛是一個深不見底、要吞噬一切的巨口,讓人望而生畏。
難道師兄掉下去了?張震的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他下意識地回頭,發現眾人已經到了身後不遠處。
“纜繩,纜繩!”上官野焦急的聲音響起,他將一捆結實的纜繩迅速拿來,動作嫻熟地將一頭固定在他和兩個隊員腰間,另一頭則牢牢地拴在了張震的腰上。
張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決然,他緩緩地將目光從身旁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那目光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讓人不禁為之安心。
隨後,他微微抿了抿嘴唇,輕聲卻又無比篤定地說道:“都放心,我肯定能為大家找到出路。”
話音剛落,他便毅然轉身,抬腳就要朝著下方縫隙走去。
然而,就在他的腳步剛剛邁出的瞬間,他又猛地回過身來。
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覺,冷冰冰說道:“那個白衣女人呢?螺絲國的那個女人呢?”
眾人聽到這話,皆是一愣,隨後紛紛茫然地回頭,開始仔細地尋找起來。
他們的目光在這片昏暗的空間裡四處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可看遍了周遭,哪裡還有那個螺絲國白衣女人的蹤跡呢?
齊老見狀,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張震的手臂,臉上滿是擔憂與凝重,說道。
“這裡的情況太不對勁了,那女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很有可能現在她已經獨自跑了。
下麵的情況太過危險,張震,你最好不要下去啊。
咱們當下最正確的選擇,應該是先去尋找那女人,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張震一聽,頓時心急如焚,他焦急地反駁道:“可是師兄怎麼辦?我不能就這樣扔下他不管啊!”
就在這時,上官野突然開口說道:“老板,如今咱們身處這危難關頭,自然不能輕易放棄任何一個隊友。
不過,大家的生存也同樣是至關重要的事情。我看不如這樣......”
經過一番商議,最後決定由上官野和另外兩個隊員留下,進入那幽深的地縫之中,去尋找了塵的蹤跡。
而張震則和柳師姐繼續前行,去尋找那個螺絲國女人的蹤跡。
柳教授和齊老畢竟年齡大了,行動不太方便,便也留了下來,算是給上官野他們當個幫手。
張震的目光再次從眾人身上緩緩掃過,那目光中既有對前方未知的警惕,又有對找到出路的堅定。
旋即,他大步邁向通道的前麵,腳步沉穩而有力。
柳沁雅深深地看了父親一眼,眼神中交織著擔憂與決心。
然後,她便追在張震身後,快步而去。
“張震,你說說,咱們好心好意地救了那個女人,可她倒好,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把咱們給拋棄了,這種人真不是個東西!”
柳師姐一邊走,一邊氣呼呼地抱怨著,那話語就像連珠炮似的,一句接著一句,似乎隻有通過不停地說話,才能稍稍緩解心中那因未知危險而不斷蔓延的恐懼。
張震微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他知道此刻柳師姐心裡正窩著一團火,隻好強打起精神,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著天,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安撫她那如同驚弓之鳥般的情緒。
就這樣,兩人在這幽深得仿佛沒有儘頭的通道中緩緩前行。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靜謐中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每走一步,那腳步聲都在通道裡回蕩,仿佛被這黑暗的空間無限放大,更增添了幾分詭異。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柳師姐的抱怨聲都漸漸弱了下來,隻剩下兩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在通道裡此起彼伏。
終於,這條仿佛通往地獄的通道到了儘頭。
又走了一會兒,二人猛停下了腳步。
麵前赫然出現了一座不鏽鋼的大門,那門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宛如一頭蟄伏的鋼鐵巨獸,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然而,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門根本沒有把手和開關,就好像它本就不是設計在外麵開啟的一樣,靜靜地矗立在那裡,仿佛在向眾人訴說著它的神秘與不可捉摸。
張震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深知眼前這扇門背後可能隱藏著未知的危險,但作為一名勇敢且充滿好奇心的探索者,他不可能輕易放棄。
他示意柳師姐留在原地,自己則腳步輕盈得像一隻貓,小心翼翼地來到大門近前,開始仔細地查看起來。
他的目光猶如掃描儀一般,不放過門上任何一處細微的紋路和縫隙,試圖找出打開這扇門的線索。
就在此時,一個突兀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不想死的話,就遠離那扇門!”
這聲音在通道裡回蕩,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警告意味。
張震頭也不回,僅僅是憑借聲音,就準確地聽出來,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他依舊保持著鎮定,淡然說道,“說罷,到底是怎麼回事?”
腳步聲響起,那個女人從旁邊角落裡走了出來。
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有些模糊,但那股警惕的氣息卻清晰可感。
“這裡就是我們基地的內部,這地方我也沒來過,我想裡麵可能還有更危險的東西!”
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她對這扇門背後的東西也心存恐懼。
張震緩緩轉身,眸子中閃爍著冷厲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夜空中的寒星,犀利而攝人。
“那些螞蟻,也是你們的武器吧,這一切都應該是一種防禦工事,我沒說錯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質問著這個女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試圖從這混亂的局麵中理出頭緒。
女人默不作聲,隻是低著頭,顯然是默認了。
張震心裡跟明鏡似的,他隱隱感覺到,這一切都應該是螺絲國安排在外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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